风吹起他的衣摆,恍若入画宛如谪仙。
我脑海中就突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因怜、生爱。
我们静默地对视了一会,他说:「姐姐,过了年我就二十三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想,我以为少年的喜爱该似烟花般绚烂又短暂,怎么时隔多年他还一成不变?
「那你的愿望实现了吗?」我听见自己问。
他抿了抿唇不置可否:「姐姐,你觉得我还能活多久?」
我深吸了一口气:「史书上说,你死在元狩六年,九月。」然后我又摇了摇头,「可你看起来这么健康……」
「姐姐,你从未来而来,那就说明历史并没有被改变对吗?」
我只是沉默。
他坐在我的身侧,与我一起抬头望月,良久我听见他开口说:「姐姐,就留下来吧……陪我走完这最后一程。」
这时有风吹过,风中有他身上的橘子香,我听见自己轻轻地说:「好。」
元狩六年(公元前
年),骠骑将军去病从军有功,病死,赐谥景桓侯,陪葬茂陵。
元鼎元年(公元前
年),窦太主卒,与董君会葬于霸陵。
数年后,废后陈氏,薨。
去病有子嬗,代侯。上爱之,长与膝下。乃为奉车都尉。
上有所幸王夫人,夫人卒,少翁以方盖夜致王夫人及灶鬼之貌云,天子自帷中望见焉。于是乃拜少翁为文成将军,赏赐甚多,以客礼礼之。
元封元年,帝,东上泰山,泰山之草木叶未生,乃令人上石立之泰山巅。上念诸儒及方士言封禅人人殊,不经难施。天子至梁父,礼祠地主。乙卯,令侍中儒者皮弁荐绅,射牛行事。封泰山下东方,如郊祠太乙之礼。封广丈二尺,高九尺,其下则有玉牒书,书秘。
礼毕,天子独与侍中奉车子侯上泰山,亦有封,其事皆禁。
天子既已封泰山,无风雨灾,而方士更言蓬莱诸神若将可得,于是上欣然庶几遇之,乃复东至海上望,冀遇蓬莱焉。奉车子侯暴病,一日死。上乃遂去……
「陈娇娇,走啦。」
「诶,来了。」我收拾好桌上的材料,走出了咖啡厅。
我挽着那人的胳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你身上有橘子的味道,好香啊。」
长公主权倾朝野,荒淫无度,豢养面首,夜夜笙歌。
那些年他们都那么说。
南黎北芜凄凉地,二十三年不渡我。
后来我终于如愿登上了那世人心向往之又趋之若鹜的至高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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