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
你恋爱过吗?你继续说话。
黑变白叫了一声,小爪子想伸向碗筷。
你轻轻按住它的小爪子,说:等我说完一起吃好吗?
你说你恋爱过一次,唯一的一次。他后来又爱上了另一个女孩,可你没有爱上另一个男孩。男孩说,结束了,可是真结束了吗?
黑变白似乎听懂了,嗓子里发出嘤嘤的声音,舌头?19尖露在嘴唇外面一点点,神情专注极了。
你说你每周只恋爱一天。就在今天。
黑变白似乎在笑,狗真会笑啊。
你们俩开始吃饭,你对着瓶嘴喝酒,只喝酒不吃菜。
你给黑变白也倒了一小杯,它喝了一小口表情很怪异,你笑出了声。你闭上眼,听黑变白吃饭的声音,感觉像听音乐。
你有点晕,躺在地板上,黑变白跑过来,在你的脚边坐下。你弯曲手指招呼它过来,它走到你的脑袋边,卧在那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
你温柔地搂住它,闭着眼喃喃低语:今天是小厨娘……明天是苏城……后天是霍金的仆人……大后天是长翅膀的猪……大大后天是女德普……大大大后天是丧家鸡……大大大大后天……是哑巴……黑变白……你能记住吗??
马克·吕布或吴冠中先生(1)
我叫何西递,出生在徽州古村落西递。我的父母是文盲,他们说这名字是顺手从地上捡起来的。小时候,我不喜欢这个名字,而现在,“西递”这两个字能让很多人一下子记住我。
我和艾树就是因为“西递”这两个字认识的。我去蓝色港湾单向街书店参加一个文化沙龙,艾树坐在我旁边,正在擦拭照相机镜头,一位老朋友隔着两排座位叫我“西递”、“西递”。我和他闲谈几句后坐下来。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她的声音:“我刚从西递回来,挺好的古村落。”“西递是我老家,”我伸出手,“我叫何西递。”她轻握一下,说:“我叫艾树,艾青的艾,树……”她的手指纤细,有凉意。?22“树木的树。”我想应该是这样。
她没有马上回答,边装镜头边缓缓地说:“西递的递……要是改成弟弟的弟……味道就差多啦。”眼前的她很有趣,我忍不住说:“听完讲座我想请你喝咖啡。”“好啊。”她爽快地说。
喝咖啡的时候,她说有一个马克·吕布的摄影展,刚从上海移师北京,想去看看。我说我也想去看看。她笑着点点头,喝完杯中咖啡,留下联系电话,和我挥手道了别。她在路口消失后很久我才回过神,琢磨着我和她偶遇的味道——我失恋半年了,也想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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