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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她问我。
“哦,我觉得成都挺适合生活的。”我笑着说。
“我对这座城市已经有了陌生感……”陌生感。这个词汇触动了我。眼前的北京城也变得越来越有陌生感,内心里对它的亲切感到现在还剩下多少呢?北京,或许只是一个异乡人在一个大城市安家落户、拥挤躁动的空间概念吧。
“说说你的生活,如果你想说的话。”她说。
“我的生活……”我摇了摇头,“读完本科读硕士,为了前途,工作两年后又读了在职博士,毕业后留在研究?74院工作;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五六年过去了……我现在的生活就是三点一线……家、实验室、书店……我三年前离了婚,孩子判给了她……目前我一个人过。”说到这儿,我笑了,她也笑了——我们好像在婚姻介绍所里交谈。“别误会,我喜欢一个人的生活,有时候,过惯了另一种生活,这个人也就变了……很难改了……”她点头表示赞同。“这么说,你想用失败的婚姻说服我留在北京,不回去?”“不,不,”我摆摆手说,“婚姻就是赌博,谁也不是神仙,谁也不是行家,算不出来的。”从婚姻方面说服女人我没有经验,也没有兴趣。可不知怎么搞的,这个夜晚,就在这个房间,好像有另一个我站在我面前,不停地提醒我:你要说服这位年轻搭档,要说服她离开北京,北京城看起来表面荣光,其实远不是那么回事,更不适合女孩子在这里打拼。我不知道她在成都最终能拥有什么样的生活,但直觉给了我答案:她在成都的快乐会大于在北京的实际感受。
真的,不能像我这样——三十好几了,一个人还租住房子生活;也不要像我周围的女人那样,结婚、生孩子,?75早晨一大早送孩子,下午战战兢兢提前下班去接孩子。衰老得快极了。现在的我懒得怀疑早已发生的一切,也懒得展望未来是个什么样。我知道,之所以在实验室呆这么多年,除了所学专业的限制,还有一只命运之手牵引着我。
命运之手。这个词汇让我叹口气。我的父亲和母亲,一个是外科大夫,一个是麻醉师,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我从小在福尔马林的气味里长大,父亲在家里用手术刀切水果和火腿肠,我用它削铅笔,裁作业本。七岁的时候,我还在父亲的指导下亲手解剖过一只活青蛙和一只活鸽子。很多年前,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解剖活物会上瘾。
“你这些年学生物医学,是从小喜欢,还是受家庭影响。”我说。
“从小就喜欢。”她的眼神里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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