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我能了解几 分?而我妄以为自己懂得一切!妄以为我能分辨是非善恶,评定好坏曲直!望着爸爸干枯的 脸,疲倦的神态,苍白的须发。如果他不说,我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他也有一则荡气回肠的故 事!他也饱受情感的折磨和煎熬!“爸爸,”好半天,我才能说话。他的神情看来已很疲倦 了。“你睡睡吧!”“依萍,”爸爸仍然瞪着我:“不要以为只有你懂得感情,我也懂!依 萍,不要放过爱情!当它在你门前的时候,抓住它!依萍!记住我的话,时机一纵即逝,不 要事后懊悔!”
“爸爸!”我喊,眼泪冲进了我的眼眶,我的心一阵剧烈的绞痛,我只能转开头以掩饰 我即将进流的泪水。时机一纵即逝,我的时机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弦语愿相逢,知有相逢否?”
爸爸又再念那首诗中的句子了,我悄悄的拭去了泪,回过头来,他的眼睛已慢慢的阖 拢。他是非常疲倦了,冗长的谈话和过度的兴奋透支了他的精力。我望着他,于是,他又张 开眼睛来看创我,低低说了一句:“她姓邓,名字叫萍萍,心萍长得很像她!”
说完了这一句,他逐渐的睡着了。我站起身来,轻轻的拉开夹被盖住了他。我就坐在他 的身边,托住下巴望着他。我明白了,为什么我们姐妹取名字都是什么萍,爸爸,他真是用 心良苦!我凝视着他,一直凝视着,带着从来没有过的孺慕之情,静静的望着他。爸爸的病 拖了下去,到十月上旬,他说话已经很困难了。我几乎从早到晚的陪伴着他,忙碌可以使我 忘记书桓。虽然,不眠的夜把我折磨得瘦损不堪,妈妈疑问而凄凉的眼睛使我心痛,往事的 回忆令我日夜惶然无据。多少的深夜,我把头埋在枕头中,一次又一次的呼叫书桓,又有多 少次,我倚门远眺,疯狂的期盼奇迹出现,但,我总算撑持了下去。有时,爸爸会用探索的 目光望着我,一次,他疑惑的说:“书桓怎么不来看我?”
“哦,他……他……”仓促间我竟找不出藉口,半天后才支吾的说:“他有事到南部去 了!”
爸爸瞪着眼睛望着我,我想,他已经知道了一切。我茫然的站着,爸爸的这句话又把我 拖进了痛苦里,书桓,他现在可能已经远在异国了!他和我之间,已隔得太远了!这名字彷 佛已经是我在另一个久已逝去的时代中所知道的,所亲近的了。
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到医院看爸爸,才走进爸爸的病房,就看到有好几个警察围在爸爸 的病床前面问话。我赶了过去,听到爸爸在兴奋的、喘息的、用他那已不灵活的舌头在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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