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琳是个丢三落四的主儿,结果花没看成,光顾着找她那颗珍珠耳坠。
杜织吟心里后悔,早知如此,就不拉着她一起来了:“你再想想,都经过哪里了?”
谭淑琳猛然记起:“对了,先前我以为有人来,就躲到假山后来着,也许是落在那里。”
幼幼听她们要进来,吓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回头求助地望向容欢,眼窝处直淌泪光,容欢好笑地勾下她的鼻尖,径自走了出去,幼幼不由得傻眼,他、他就这样出去了?
谭淑琳跟杜织吟刚一接近,却见一道人影从假山后闪现,身穿兰紫色绣祥云纹镶边长袍,衣领袖口以金丝银线交绘精雅的如意花纹,头戴紫金冠,白玉簪束发,修长如玉的手上玛瑙扳指、翡翠玉戒,再执一柄象牙骨雅扇,平添风流写意,他身量尤为高挑,腰际束以三指宽宝石亮丝腰带,愈发显出一把劲瘦的蜂腰,长眉浓藐,斜飞入鬓,一对细挑的桃花目若嗔若醉,带着一点点迷离莫测,他的唇天生微翘,看上去总是似笑非笑,眼波流转,顾盼含情,仿佛世间没什么能吸引住那双眸子,然当那眸子一凝定,叫人只觉入了魔怔,不能言语,不能动弹,当真魂不守舍。
瞧他衣着服饰,处处高贵尊华,瞧他含笑容颜,有种使人痴狂的绝美,浑身上下皆是时下流行的风格,连幼幼都不得不承认,她的这位表哥的确称得上一个“美”字,那模样再配上着衣,大东朝第一美男子的称呼当之无愧,即使是她的瑾成哥哥也要略逊一成。
连幼幼都承认他好看,谭淑琳跟杜织吟两个就更觉得对方好看了,尤其杜织吟,脸庞红如火烧,从未见过长相如此近乎天人的男子,明知眼下情况应该避讳,她却傻了一样呆呆看着,连最注重的矜持都忘记。
“你、你是瑜亲王?”谭淑琳曾经在宴席上与他见过一面,当时年岁尚小,但印象深刻,毕竟全京城因为容貌好看,让人过目难忘的男子屈指可数。
听是“瑜亲王”,谭淑琳才知眼前是多么金贵的主儿,手心里直冒汗,忙跟着谭淑琳一起行礼。
容欢瞧她俩瑟瑟发抖,仿佛当他是个多么可怕的妖魔鬼怪,笑着问:“你们在做什么?”
谭淑琳跟杜织吟相互对视,紧张不已,最后谭淑琳先开口:“回王爷,是、是我的一个耳坠遗落在园子里了……”
“哦?”容欢闻言,顾视下四周,“就在这附近吗?”
谭淑琳点点头。
容欢替她寻摸一会儿,接着目光一定,近前几步,在假山旁的两个花盆间拾起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