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素儿这才点点头,一转念:“爷,帕子找到了吗?”
他颔首:“嗯,落在墙角下了。”
乔素儿莫名娇羞:“不过一条帕子而已,爷又何必亲自回去找。”
孟瑾成笑而不语,只是更加握紧她的芊芊素手,那时四目相顾,盛着彼此才懂的脉脉情意。
幼幼眼睁睁目送着他们坐上马车,扬长离去,而她几乎僵呆原地,一颗心直坠谷底。
掬珠知她心里不好受,过去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询问:“姑娘,咱们也回府吧?”
幼幼一动不动的身体轻微颤动下,终于有了反应,视线从马车离去的方向收回,落至地面。
她垂首走了几步,随之顿足:“你让车夫先回去。”
掬珠一愣:“那姑娘呢?”
幼幼命令:“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也跟着回去。”
掬珠面色一变,惊惶开口:“这可不行,姑娘,府里的规矩您是知道的,万一出了事,奴婢是万万担待不起的,况且路上如果遇见了坏人该怎么办?奴婢是绝不会留下您一个人的。”
可惜幼幼根本没听进她说什么,大脑一片空白迷惘,恍凝被抛弃小兽,站在崖边对着万丈深渊不知所措。
原来瑾成哥哥现在,已经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她讲了……
他的心里、眼里,全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他就变得那么讨厌她?不愿见她?
忽然间眼睛变得痒痒的,她用手揉了揉,却发觉越来越痒,痒得要命,有什么遏制不住就快流了出来,她有些害怕,开始使劲揉、不停的揉,恨不得要把眼皮搓破揉烂……
“姑娘!”掬珠惊呼,眼睁睁看着她像小鹿一样,飞快奔入人潮里。
飞鹤楼。
一幕青纱帘子静静低垂,从内传来优美的琵琶声曲,清音绕柱,袅袅婉转,时而拨弦慢捻如杨柳曼舞,时而急管繁弦如沧海狂澜,隐于帘后的歌姬声若莺啭,正轻轻吟唱着:“古婵娟,苍鬟素靥,盈盈瞰流水。断魂十里。叹绀缕飘零,难系离思。故山岁晚谁堪寄?琅淖砸小C〖俏衣趟虺逖轮酆死铩?br />
当曲一毕,满室似归于空山静水,只听得窗外鸟儿一声鸣啼。
“好、好一个‘绀缕飘零,难系离思’。”明郡王世子率先拍掌叫好。
帘内女子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复坐,抱着琵琶续续弹,又是一曲。
明郡王世子身子往容欢身边凑了凑,笑嘻嘻地问:“你觉得如何?”
容欢心里想事,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