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都不准进来,连雀儿也不准进来陪她——
她像住在一个无形的牢笼中,一个与世隔绝的牢笼。
起身,从窗口凝望高挂在夜空中的月儿,她又想起三日前,他骑马载她到天鹰湖共游的情景,那时的深情款款、恩爱缠绵,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此刻她独自仰首望月的凄凉孤寂。
低眼,一滴清泪落至手上。
她想,再过一段时日,他就会忘了她,或许连冷宫里有人在痴痴想念他,他也浑然不觉。
倚著窗边,黯然的垂泪,她不後悔来这一趟,这和亲之行,让她遇到深爱的男人,不管他是在船上救起她的船主,抑或是高高在上,傲慢冷残的北鹰王……
她喜欢他、深爱他,她的心,已许下一辈子只让他占领的承诺——即使他不再爱她、即使日後他会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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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怪他将她锁在冷宫中,他是天鹰国的王者,如他所言,任何封天鹰国不利之事。他都得尽全力消弭。
若不是二皇兄伤他在先,他也不会想赶尽杀绝……这一切,只怪她无能,她没能阻止二皇兄,也没能化解他封二皇兄的怒。
她只希望探了别回报消息给父皇,父皇若知她被关进冷宫,一定很伤心自责,还有二皇兄,若他知她在这儿,以他暴躁的个性,就算拚个一死也会冲进来救她。
届时,若不是二皇兄被捕,就时王上受伤……
柳眉轻蹙,她不想要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受伤。
泪水轻垂,她轻叹,自己无力改变王上想吞并燕子国的野心,不但无法达成肩负的使命,也得收藏起自己的爱……
她如何能爱一个想毁自己家园、想杀自己亲哥哥的男人?
“王上……”
想他、唤他,也只能在无人的寂静夜里。
深夜,躺在床上的燕水灵辗转难眠,想念和扰愁占据脑海,无法入睡,脑袋却已昏昏沉沉。
一阵酒味扰鼻而来,柳眉轻蹙,忽地又感觉到一股粗喘的气息喷拂在她後颈,她吓得想翻身看看究竟是谁,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窜入她耳膜内——
“是我!”
他说话的当儿,高壮的身躯已然紧贴著她的背,修长结实的手臂搁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王上……”
若不是感受到他身躯的温度,感受到腰上那结实手臂的重量,她会以为这一切,只是她自己的幻想。
他什么时候来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