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被众人像千家万户的电视机一样接收到。如果传递大题的答案,会做的人就交了卷出去,给里面的人打电话。那时候我头发长,遮住了耳朵和脖子,戴着耳机老师也看不出来,接通后我不说话,对方念答案,他说我写。一次念得太快,我一着急,说了一句:“慢点儿!”恰巧此时老师溜达上讲台,绊了一个趔趄,让我的这句话给感动了,双眼饱含泪花,冲我抱以无限感激的一笑(该老师是个年轻女性,长得不好看
,平时有点儿自卑,理解她的人不多)。我低着头奋笔疾书,没时间细细品味这微笑里的其他含义,忘了再回应老师一句:“不客气。”
用这种方式作弊的代价就是,每到学期末都要向家里多要一百块钱生活费,好给手机充值,不过这项花费还是值得的,因为补考报名费和上补考班的开销远不止这些,作为一个本科生,这笔账还是算得过来的,经过大学这几年的锻炼,我们都有了经济头脑,所以很多人尽管没学过经济管理,毕业后还是在公司里管起了账。
不光要给手机充好值,还得多准备几块电池,一次为了一道冗长的编程题我把手机打没电了,多亏旁边同学的手机和我的一个型号,趁他向另一侧同学的试卷张望的时候,我把他的电池换在自己的手机上,将没电的电池安在他的手机上,然后放回原处,他居然丝毫没有察觉,脑袋一直盯着另一侧看,估计正在抄大题。
学校为了杜绝作弊现象,考试期间在各个险要路口张贴海报,倡导“严肃整顿考风考纪,彻底清除考试作弊之风”,每当看到这条标语,再次作弊的时候我便有了心理障碍,无法施展全身解数,分数随之下跌。为了下次作弊能问心无愧,全力以赴,在一个月亮被乌云遮住的夜晚,我和杨阳把全校每条标语中的“作弊”两字都抹掉了。第二天,全校学生无不人人称赞。
进入21世纪后,出现了窃听器,可惜我们毕业了,如果搞来一个放在老师办公室,就能知道他们开会讨论出什么题了,可以信心十足、满腹答案地走进考场,手机费省下来够喝一顿大酒了。听说近来还出现了黄豆大小的耳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