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了!
为什么我们的眼中常噙满了泪水?因为领导说我们生活在阳光下,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所以我们幸福极了:不管是昨天被流氓狠狠的揍了一顿,还是自行车一不小心又被小偷先生光顾了,总之我们是幸福的,因为我们只是被流氓揍了而并没有被揍死,因为被偷的只是自行车而不是双腿。想到此,于是我们感到幸福极了,必须幸福极了,不幸福就是不服从上面的安排,就是不尊敬领导,所以我们幸福的都快不行了……一群狂欢者,又一群的孤独者!狂欢过后的落寞随之而至,许多人一下都提不起精神来。
乔雨给足了我面子,这点让我非常的感激。典礼完毕后,她大方的挽着我的胳膊,含笑着应对我周围的同学和朋友。不过晓莹看到我们后,十分的不悦,眼睛睁得鼓鼓的,像只蛤蟆。她那神情让你坚信,假如她手中握有一颗手榴弹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向我们扔过来似的。
这让我想起了曾曾。
曾曾是谁?突然一个可怕的问题飘然而至,更可怕的是淡化记忆的时间。
后来为了收藏点大学的记忆,我和乔雨在校园内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行走着,似乎想用眼睛收尽校园的每一个空间、每一方绿荫,心中或复杂或简单,最终庸俗的只能用“流连”一词来形容所有的情感。
在梧桐大道上,近邻荷花池,远观睡莲,目光可到达对岸的材料实验楼。我给乔雨讲了一个男人三年前的奋斗史,一个男人曾经有过而今已失去的梦想,或者那是一种科幻。
“天气很好的时候,晚上第一教学楼的灯光会照彻荷花池,留给脚下这条梧桐大道几分影绰,月光会将尽头的博物馆的墙壁洗刷一新,那雪白与粉红参半的高墙会向不太黑的黑夜中散发着微光……大一的时候,每天晚上你守在路边的长椅上,运气好的话,可以看到一个有着很可爱的名字的女孩子走过,留下一道让人感伤的背影……”
我顿了顿,看了看乔雨,乔雨正安静的看着梧桐大道的尽头。
“右边的化学楼前的两棵银杏树的叶子,到了秋天会变成一片拥挤的淡黄呢,”我补充道。
她时浓时淡的眼神,好像已经猜透了这里秋天的颜色。但是现在正值夏季。
后来我们在池岸边长椅上坐下来,看着池中小岛上的垂柳把绿色伸进了池水中,我不经意提到了一个叫曾曾的女孩子,乔雨默不作声的听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偶尔会偏头看一下我的面部,目光相触时,会看到她眼眸中的透亮处:那儿时而明晰临近,时而又淡然远去,似乎里面藏着一道更为遥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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