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她的语气就像是姐姐在教训弟弟一样。
楼顶上,看见下面的人影车辆交织,周围薄雾围绕,你一直以为看到了街另一边楼顶上的孤零零的人影,但什么也没看清。
乔雨依着护栏,双目盯着我,好像在审视深藏严实了的个体。
我一直缄口不言,在并不太安静的处境中保持着某种安静。
安静一直蔓延着,头顶上一只飞鸟展翅飘过,由近而远去,化成了一点黑色淡然在雾色中,消失了轮廓,点缀了成都夜临时阴郁的图画。
乔雨移开了视线,看着远处,阴色愈是浓,灯光愈是浓,转而身边四周慢慢出现的夜色愈是淡,一切与黑色相关的景象愈是淡,糟糕的四维体中唯独她身体所占据的空间如是一片冰凉清洁。
“看见那只飞鸟了吗?”乔雨突然问,声音如同树果跌落宁谧之湖激起了一漾水波。
良久,我张合了一下嘴唇,“嗯”了一声。
“它远远的飞走了呢,”乔雨仰头看着天空道,嘴角依稀浮动着一丝微笑,但是又停止了,“飞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回来……或许就不会回来了。”
说完她偏头看着我,一眸坚定的眼神。
“是的,飞走了就不会回来了,”我说。
“有人欺负它了,它一定是逃走的,”乔雨补充道,“飞过上空的时候,我看见它的眼泪了。”
她转过了身望着我,样子甚是认真,似乎在等待着我的肯定。
我有点惊讶,看着她不容否认的眼睛,半天才点头默许,表示没有异议。
或许真的是这样:拒人脚步于外的草坪已不能再称之为草坪,都市中人造的绿色已经不能再挽留最后一只有着漂亮羽毛而渴望广袤的飞鸟。
后来我和乔雨并肩前行,下楼穿过几条大街,找了一家气氛比较安静的酒吧。当时,酒吧狭小的空间里低吟着Gregorian缥缈而虚无的旋律,似乎你就坐在天堂的隔壁,透过清亮的玻璃墙,看着天堂中的灯光闪闪,天堂也有着夜色,有着行人往来。
低头呷着酒,那天晚上我撕碎乔雨的衣服的画面一张张的浮现脑中,乔雨那眼睛湿了的图画总带来一些悸动。我一直不敢抬头看她,心情在音乐的纯净清澈和现实的疲倦狼狈中浮动。
“你害怕了?”乔雨的声音微颤,牵动人心弦,似乎有人在为你擦拭伤口。
我以前一直没害怕过,现在却害怕了?我在害怕什么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抬头看我,”她一副醉酒了似的口吻。
我抬起头时,乔雨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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