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磕,抬头说道:“都说贾老三活着的时候横,我看也就那样,想当年我打得他钻桌底,他也只敢在背后咒我,前两年见到我还得绕道走呢!”
“他又没惹你,你干嘛打他?”一个壮汉讪笑着问道。
“他怎么没惹我,他在我主持的喜宴上把喝了一半的酒往客人杯子里倒,你说该打不该打!”
众人围笑着说该打,一个老头挤尖了声音打断道:“他不横?你看看我的肩膀,再看看我的后脖颈,这遭天杀的混蛋去年打的我,到现在还没完全好,要不是我先报了警,现在我坟头草怕都够喂几条肥猪了!”
刘守兵看看老头高高隆起的肩旁,又看看他后脑勺的黑疤,自豪地笑着说:“他那是欺负你软弱,你让他来找我试试?看我不教他重新做人,再说你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是怎么惹到他的嘛,对你都敢下手,就不怕打出事了要偿命?”
“我哪里惹他?我们平常见面连话都不说的,怎么惹他?他就是看我好欺负要在我身上逞威风!”老头放下端到嘴边的酒杯,激动地说道。
人群里不知谁喊出一句:“他说你周老头不正经,要嫖他妈,气不过才打你的,警察同志亲笔记录的。”哄笑声顿时涨满饭厅,有的前仰后合甚至笑出了眼泪。
周老头急得满脸通红,冲着人群吼道:“放他娘的屁,他冤枉嚼舌,这种混帐话都说得出来他还有什么不能编的!再说我儿子都要结婚了,需要去打他妈的主意?这话当时是没有被我听到,不然我非要当面扇他一耳光!”面子话不起作用,众人笑得更厉害了,周老头连忙补充道:“难怪那段时间我看到他妈在大门口摆香案、烧黄纸咒他,后来没过多久她自己却死了,多半就是被他活活气死的!”
气死亲妈的事情果然够分量,大家闻言都止住心里的笑意,埋头思索起有关贾老三与他母亲的事情。能做典型的事情倒是不难找,可在人家葬礼上指名道姓说人家坏话总不道德,都是本分人,即使一定要干坏事也需要一个带头的。于是,众人的目光再次回到刘守兵身上。
刘守兵也挺知趣,低头抿酒时偷偷瞄了一眼众人,然后猛拍桌子道:“说起整自家爹妈,这贾正树真的不是人,你们还记得不?那年他是怎么抢他妈的肥猪的,那手段真是只有用下流来形容!”
众人都知道这件事,但都不说话。刘守兵向后微微一靠,在桌子下面盘起二郎腿说:“他把他爹妈赶到猪圈楼上睡,在下面关一条小猪,半夜悄悄打开圈门把小猪放跑,早晨起来说二老把小猪弄丢了,得一猪抵一猪,就这样理直气壮的去二老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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