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陈猎户先是咳嗽了两声,随后说道:“这么晚了哪里看得到路,老婆子你赶紧进来睡觉了。”
陈婶子这才撇撇嘴准备进屋,陈墨摸摸肚子:“娘,我的晚饭……”
陈婶子听到他的话脚步一顿,头也没回道:“在灶屋呢自己去吃,还要我喂你咋的,懒鬼饿死鬼投胎的,就知道吃,家里没柴火了你可别去浪费了啊。”
说完,陈婶子也不管那饭菜肯定是凉了的,也不去考虑在外面忙到这会才回来的儿子是不是吃了冷饭会难受,自己帘子一掀便进了屋子。
陈墨脚下一转,去了灶屋,掀开盖帘,半碗显然是剩菜剩饭混合在一起的晚饭出现在眼前。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习以为常,端起来迅速几口吃掉。
这一点东西,对一个十八九的汉子来说,根本就不够吃的,但是灶上已经什么都没了,都被陈婶子锁起来了,陈墨也只能刷干净碗筷,随后去了最偏僻的一间茅草屋躺下。
闭眼之前,他脑中一闪而过今天在山上发生的事情,心里默默道,“希望那小姑娘没事,不然,她爹娘肯定很伤心。”
毕竟,金宝芙的父母可是村里顶顶对孩子好的。
被“救命恩人”祝福的金宝芙,此刻只觉得难受极了,那种难受就似乎是她正被架在火上反复煎熬,只听得耳边有人在焦急的叫着她的名字。
一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汹涌而来,她本是二十一世纪刚考上心怡大学的现代少女,此时却成了何家村何秀才和金娘子的独生女儿,今年十四岁的金宝芙。
何秀才是一个落魄秀才,因为得罪了人没法进官场,只能靠着帮镇上人做个账房先生,每月拿一两半的银子来补贴家里,金娘子是杀猪匠家的闺女,体重直逼两百斤,但是因为有杀猪的手艺倒也吃喝不愁。
两人都很爱自己的独生女,尽管这个闺女的智商不行,又是个女娃娃。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何家还有这么些个极品亲戚让人烦躁。
金娘子体谅夫君一直以来都对她还不错,也多少松手让何奶在他们家占了点便宜,导致夫妻俩原本每个月可能有二两银子的美滋滋生活,变成了只有半两多过活,几年前因为建了新房子,一朝还欠了老宅那边四两多,所以老宅那边总觉得占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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