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的晃着茶杯,如品尝世间少有的美酒般,暧昧地眨了眨眼睛,又是挑眉,让人想装不懂都不行。
“挺好的。”司琪默了默,便也爽快的说。
“怎么个好法儿?”莫闻清眼中闪着促狭,眉梢眼底都氤氲着暧昧,满脸都是好奇和孜孜不倦的探索,但她好奇的非常坦率和正经,好像理工男正在讨论一道数学难题似的。
司琪失笑,“你怎么也这么八卦?”
莫闻清不以为意的说:“没办法,我就是太好奇,你要知道,你攻克的可是如珠穆朗玛峰般孤高冰冷压抑的人,这些年我亲眼看着莫闻澜一点一点接近他,他用了三年的时间才走进那幢别墅,成为他的心理医生,这些年他几乎把所有的心血都灌注在时靖的身上,虽然时靖也在逐渐好转,但离他的目标还是遥不可及,他有一段时间几乎都绝望了。”
司琪的脑海不由浮现出时靖依旧飘乎的眼神,和莫闻澜挫败的神情,她忽然不地道的想笑。
“其实几年前我出于好奇见过一次时靖,因为我总听莫闻澜提到他,提到他的现状、他的处境、他的过去,看着莫闻澜忧心忡忡,连自己的咨询室都转了出去,一幅拿余生跟他耗的决然,当时我颇有些不以为然,总觉得心理疾病也不就是那么回事儿,直到我看见了时靖。”莫闻清表情看起来还算平静,但眼神很复杂,“那是我第一次直面这种有巨大心理创伤的人,说实话给我的震撼挺大的。”
她默了片刻,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他那样的人,你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好像就会给他的人生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时刻都在焦虑、惊恐、你在他身上看不到阳光,也看不到希望,他好像整个人都被黑暗和压抑淹没了,他的眼神很冷寂,根本不像是活着人的眼睛,他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但你却觉得他已经死了。”
顿了顿,她又笑了笑,说:“不过这两年应该是好多了,否则莫闻澜也不敢忽悠他试着跟人合作假扮情侣,否则把人吓到怎么办,那对时靖只会是更可怕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