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送过来的单据认真的看着。
她这幅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一根刺,刺在了郝建国的心头,她做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还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她到底把他放在了什么位置上?
胸口涨满了疼痛,说不上是伤口疼还是心疼,汹涌的疼痛似浪潮挤压着他的胸口。
郝建国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慢慢走到邵迎春跟前,抬手压住了她面前的单据,逼迫她直视他的质问,“你去镇上做什么了?”
压在单据上的手青筋暴跳,因着虚弱泛着清白,甚至还微微颤抖着,看的邵迎春心里也是一阵阵抽痛。
慢慢掀起眼帘,平静的对上他压抑着怒火的眸光,“你知道的。”
又何必明知故问?
两人之间似有一股汹涌的暗潮在翻滚,突然间撞塌了堤坝,郝建国踉跄着倒退了一步,惨白着脸看着邵迎春,眼里满是伤痛和失望。
他都已经说了一切后果他全权负责,全部都由他来承担,为什么她还要步步紧逼?
要说荣建是邵迎春的厂,可它更像他的孩子,从建厂的想法到厂子的建成,以及每一单生意,甚至厂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这里面包含了他一点一滴的心思和心血。
难道他就不知道如果不告吴国权厂子里的损失有多大吗?
难道他就不知道这是最好的,也或许是唯一的翻身机会吗?
可他都说了愿意承担,她为什么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为什么?”郝建国听到自己沙哑的问出这几个字,她的行为无异于狠狠的打了他一耳光,让他有愧于人。
他甚至觉得以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变得可笑起来,难道他在她眼里还没有这个厂重要吗?
为什么要这么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