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虎惯了,做事也通常没个正形,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要是碰见上位者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可不得拿她出气嘛。
对于生命,她还是很爱惜的,前世没个好身体,随随便便就挂了,好不容易重活一次,这具身体看起来不错,还是个高智商的状元,可得好好珍惜,好好的活一活。
“喏,这样可以了吧!”靳重之咬牙切齿地摔下手中的笔,他这爹当的也挺窝囊的,为了能让儿子揭盖头,他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给儿子立据。
哦,不对,闺女。
这十来年间他一直把靳布当做男孩养,从小便是穿着男子的长袍去学堂和那些公子哥们一起上学。
靳布呢也一直很自立自强,从未在他面前撒娇过,也从未对她女扮男装有过异议。
所以久而久之,他是真忘了靳布是姑娘这茬儿了。
他潜意识里就是觉得靳布是男孩,好像靳布也是如此,从未将自己当做女孩来看待。
“可以,很可以。”靳布笑眯眯地拿起靳重之的食指,在印泥上沾了沾又重重地盖在立据下方,“就是刚刚爹您忘记按手印了,现在齐活了,嘿嘿。”
“好了爹,你休息,我去揭盖头了。”靳布喜滋滋地将立据收进怀中,又兴冲冲地走出了房门。
靳重之看着少年新郎远去的身影,几欲老泪纵横,他这儿子一直是高才低能,如今能在这种事上都考虑的这样周到,以后不好糊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