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压住心底的惊讶,她开始无声地逐字唸道。
‘’初入大学,心情甚是微妙。
不是期待,也不如天气那样闷热。
依然是李叔送的我上学,下车不忘重复一次母亲的叮咛。真是啰唆。
那是李叔的职责,但我希望换个人,不要李叔,那么啰唆也许能悦耳些。
学校还是学校,一成不变的教室和吵杂。他们忙着讨论第一堂课的教书先生。
一个叫朱静的女孩是我今日交到的第一位同学,热情大方的南方女孩,像极了从北方来的。
她对着我说起教书先生。
我对老师是谁不太看重,也无兴趣。下一刻,我便明白为何这么多人讨论。
上课时,神走着走着,就失了,到此刻我仍能感受到一颗心跳得快。
真是奇异,我未曾有这样的感觉。
我以为,教书先生都是老的。
此时此刻,我写下你的名字,温如生。
学校有你这个人物,不外乎人人都要心神荡漾。
民国叁十六年九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