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兴楠贱贱地笑了:“这您就不知道了,您呐、不是行内人,自是对此一无所知,且听我慢慢道来……”
某人得意地撩了一把脑后的辫子,拉起宽大的袖袍半遮住脸,又向闲闲倚在墙边的白羽递了个媚眼。
白羽一阵恶寒:……其实我不介意你把脸全遮住的说……
“说起这医中圣手,自是非太医杨华莫属,不过论起治这风月病来,就是杨华也比不上一个人。”
“谁?!”
“周未然,”唐兴楠谈到此有些激动,微微调大了嗓门,“此人极为特别,言行不羁,无所拘束。身为医者,竟专攻花柳之症,更曾为搜集病例流连勾栏之地,可谓离经叛道,为同道中人所不齿。”
说到此,白羽不禁面露喜色,唐兴楠会意,朗声提醒道:“那是曾经,现下他是绝不肯踏入青楼一步的!”
白羽反感他卖关子,压着怒气翻了个白眼。
“说起来,真该他倒霉,那天他应邀去了南风倌给人看诊,偏偏对上了这好色风流的六王爷赵钰,被当成小倌强行破了身子,事后倒也平静,未留一句话便走了。可这六王爷谁啊!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皇子!食髓知味的他那儿能甘心放走这妙人,便使了些手段把他纳为了男宠。”
“谁知这周未然这会儿却是拿出了文人的气节,固执地和六王爷死磕,不哭不闹不上吊,就一招——摆明了绝食。那六王爷也不知真动了心还是怎样,一天到晚围着他转,软的不行来硬的,可强行灌下去还是给他吐了出来,赵王爷为此事费了不少神,整日陪着周未然,挖空心思讨好他。不想五天过去,这人还是那个倔脾气,都快瘦成个骨架了也不吭声,躺在床上是进气少出气多,王爷最后舍不得了,软下心肠把他给放了。”
唐兴楠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迷蒙着被脸上肥rou挤得快看不见的小眼睛,惆怅而忧伤:
“如今周未然正守着那一亩四方地规规矩矩的种田呢,根本不与人来往,本分得很,原先爽朗的性子也变得阴沉可怖,真是可惜了那一身医术!”
白羽沉思了片刻,偏头问道:“那你知道他的住处吗?”
“那是当然了,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而且离这儿挺近,出了门左拐直走过三条街,有个小巷,尽头那户院墙上插满细针瓷片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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