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脸上绽放的菊花有些挂不住了才冷冷开口:
“不是您叫我来给怜菊诊治的么?”
………
鸨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摸了摸毛发稀疏的脑袋讪笑道:“那啥,人老了,忘性有些大,周公子别介意啊……”
偷偷觑了眼周未然,见他还是面瘫状,鸨头豪爽地一拍大腿,抬高右手端着的瓷碗,高声道:“怜菊啊,这蜂蜜是我特地拿来给你补身子的,你、你赶紧趁热吃点啊……”
周未然石化:……这么一大碗蜂蜜你让他直接吃下去么?还趁热?!是想甜死他还是咋的……
腹诽归腹诽,鉴于这鸨头一向脑子不好使,周未然还是很给面子地闪身让了条路。
可这鸨头不知怎的,本是好好往前走着路,却在和自己擦身而过的那一刻猛地来了个90°直转弯,端着的瓷碗盖到了自己身上,满满一碗蜂蜜全部顺着自己的脖颈灌了进去,未然上身顿时一片黏稠,腻乎乎的难受至极。
周未然愣怔了一瞬,回神后即刻从心底噌噌地升起了一把怒火:这人绝对是故意的,喵了个咪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Hellokitty!
可惜还没等他出手,鸨头已然机灵地将肥滚滚的身子缩回了门外,还一把带上木门,扣得死紧。
周未然拉不开门,憋着一肚子火没出撒,额头青筋暴起,向来温润清秀的脸此刻有些狰狞,怜菊早吓得瑟缩一旁,扁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