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豆大的汗珠已经打湿了两侧的鬓发,紧蹙着眉咬着牙,从神色上不难看的出十分痛苦。
再往后一瞧,殷红的血色都蔓延到脚踝上了。
花寻勉强半坐起身,将沈惊蛰稍微扶起来了些,“方才问你你还说没事,何苦呢这是。”
沈惊蛰没接话,估摸是被疼痛占据了上风说不出来,要不然以他的性子,花寻说一句他得恨不得回十句。
花寻瞧他难得安静,也没多做勉强。只是俯下身子替他褪下了血迹斑斑的锦袜,又从水边取来清水稍微清洗了一番,见着没有止血的迹象,又扯下来一块儿尚且干净的衣袖,替他包扎。
一切收拾完之后,花寻瞧着沈惊蛰似乎不方便动弹,连穿鞋这等功夫都替他省了。
毕竟怎么说两个人一路上也得相伴相护的,方才沈惊蛰替他遭了这石桥之罪,现下帮些小忙也好弥补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