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他精神触手侵入的安德鲁起初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没过多久,他的攻击开始变得时疏时密,甚至有时候拳头挥出,却后继无力般绵软。
威拉德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立即加紧了攻势,而每当安德鲁因为被威拉德的攻击击中而变得愤怒和暴躁的时候,躲在一旁的罗伊就趁机用精神触手刺入安德鲁的意识领域。
再强大的哨兵也依旧有无法弥补的缺漏,每当安德鲁情绪浮动或者因为攻击而精神不稳的时候,他固若金汤的屏障就会向蛋壳一样脆弱,虽然只有短短一两秒,但也足够罗伊趁机干扰他。
与其说干扰,不如说罗伊终于找到了攻击安德鲁的方法。
向导的精神触手在那片混沌的意识海中丝毫无从下手,一滴水滴入热油中能溅起油花,但一滴水滴入墨汁中却完全没有效用。
安德鲁就是那第二种情况,他那完全不像是哨兵意识海的领域太过恐怖,让罗伊的精神触手犹如刀割般疼痛的同时,也无法自由活动。
但从来没有接受过向导精神梳理的哨兵,依旧有一个致命的阿喀琉斯之踵。
就这样,在接连遭受罗伊和威拉德配合般的攻击后,安德鲁终于又一次被击倒在地。四周的墙壁支离破碎,两名哨兵交战的战场犹如被风暴扫荡过,穹顶的部分骨架摇摇欲坠,在发出几声呜咽的声音后终于掉落砸在安德鲁的身后。
威拉德虽然给了安德鲁一次又一次的重击,但自己也浑身狼狈,他擦干嘴角的血迹,看着安德鲁从废墟中爬起。
这一次,高高在上的安德鲁终于脸色大变,他愤怒,惊惧,用难掩恐慌的声音质问罗伊:
“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说着回手从身旁掉落的半弯的穹顶残骸上扯下一块锋利的碎片,另一只手一用力,竟然将残骸举了起来,正砸向想要奔来的威拉德身上。
巨大的骨架结构带着惯性,撞上威拉德后虽然再次变形,牢牢地把威拉德钉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好在威拉德使用屏障并未受伤,巨大的物体遮挡了视线,他透过缝隙正见着安德鲁走到了罗伊身边。
“是我搞错方向了,”安德鲁出奇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误,他蹲下身,看着坐在地上的罗伊,“对付你们这样皆为伴侣的哨兵和向导组合,我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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