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甜味过后,一阵发酸,莫沫沮丧地站在原地,直到罗裕不耐烦地催促,“还站着干什么?”
他甚至没有自报家门,没有和罗殷道清原委。客厅里尚未开暖气,就这么说话的功夫,刚才还冒着热气的蛋糕,此时连余温也无。莫沫在围裙上蹭了蹭手,将蛋糕放在一边,把用过的厨具一一清洁还原。那烤箱依旧光可鉴人,仿佛崭新。
最后莫沫叠好围裙,走到客厅,把钥匙和门卡放在茶几上。他和男主人的外套一样,被遗忘在原地。莫沫每个房间看过去,在书房找到了罗殷。书房门半掩,些微的暖气扑面。地板上铺了厚实的地毯,罗殷来回踱步也并没足音。他正在与人通话,因此莫沫站在门外等着。
莫沫这次看清了罗殷的模样。在开了暖气的书房,罗殷脱了西装外套,只穿了白衬衫,袖子卷到小臂,领口大概是被用力扯开,松松垮垮的,甚至能看到一点锁骨。他和罗裕除了相貌上略微相似,根本让人连想不到他们是一对兄弟。
见罗殷结束通话,绕到书桌后,莫沫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罗殷并没让他进去,只是用眼神示意,莫沫说:“我收拾好了。门卡和钥匙我放客厅里了。”
“嗯,这几天的工资我会让罗裕打到你卡上。”
话已至此,莫沫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愤懑在胸口横冲直撞,只得转头走出罗家大门。直到走到车站,莫沫长叹一口气,先给罗裕发去消息,简单地说明情况。
到了晚饭时间,他没兴致开火做饭,在小区门口点了蛋炒饭带回去吃。从小区门口到家,不过几分钟的路,炒饭凉了大半,米饭里裹着一点葱花和碎蛋,纸餐盒的底部被油浸透,看着就毫无食欲。
稍晚一点,罗裕才打电话解释,他去学校办事,被几个要好的同学拉着去唱歌,才没接到罗殷和莫沫的电话。他也没预料到罗殷会突然回去,还直接把莫沫轰出来了。
莫沫也不好多说什么,罗裕知道这事,蕾蕾那边他也不想多问。
本来不过一件小事,他不知道为什么罗殷反应这么大。幸好这几天周庆在外出差,不然估计要和蕾蕾一顿吵。莫沫一想到那画面,顿时头昏脑胀,饭没吃几口直接倒掉了。
和罗殷才见过一次,麻烦就接踵而至,幸而也没第二次见面的机会了,这样想着,低落的情绪才恢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