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引着他走上归途的,也是这枷锁束缚。
饭后莫沫和莫mama一起回去。到家后莫mama为两人倒了一杯温水。家里一尘不染,丝毫未变,老电视旧冰箱,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各得其所。
莫mama坐在桌子边,垂手摩挲着杯子。莫沫不知怎地想起周庆说,她有事没事翻出明信片来看,那些明信片上,有山有水,唯独没有他。
为了不让母亲过多担心,莫沫主动开**待了往后安排,莫mama静静听着,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未置一语。
她眼前的莫沫已和当初截然不同,握着她的手粗糙而温暖。
“妈,你说我长相随你,性格像他,可我已经和你一样勇敢了。”
莫mama终于笑了,反握住他的手。
“你不怪我吗?”
莫沫摇摇头。有一种鸟类住在悬崖峭壁上,为了逼迫幼崽学会飞翔,甚至会把幼崽踹下去,虽然这样的比喻不恰当,但大意如此,作用也达到了。
总有一天,或早或晚,他都会和罗殷分开,这是他许久后才愿意明白的一件事。
莫沫问:“那你怪我吗?”
莫mama也摇摇头,对着窗外明月,长叹了一口气,说:“你长大了,再不用我牵着走,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我很高兴。作为父母,我所能做到,就是支持。”
“原先我生气,一是因为你一直以来对我的隐瞒。二来,我怕你被人骗,骗了还帮人数钱。”莫mama话锋一转,“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找个人陪着你,不为了传宗接代,你年轻,以后路还长,一个人太难了。”
莫mama眼眶微红,一言一句道出肺腑。
莫沫笑说:“妈,没事的,我能照顾好自己。”
秋夜渐凉,告别莫mama,莫沫从家里出来,搓了搓胳膊,抬头看天上一轮明月高悬。自万物诞生之初,这颗星球就高悬于空,陪伴了地球千万年,在古人赋予它团圆的意义后,它的圆缺也有了独特的含义。
在他目不能及的城市另一端,罗殷正抬头,和他看着同样的月亮。从发布酒会出来后,助理本想开车送他,可当他抬头时才发现,今夜的月亮明亮圆满,便拒绝了助理,独自踏上晚班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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