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向副驾的置物箱,莫沫紧张地缩起手臂,罗殷看了他一眼,拿出一盒烟。
罗殷点起烟后,莫沫才坐正,又狠自己条件反射,一惊一乍,为了活跃一下气氛,问道:“还有烟吗?”
罗殷将烟盒打火机丢给他,“你会抽烟了。”
莫沫点点头,抽出一根点上,浅尝似的小小吸了一口,他对烟的口味没那么多讲究,能提神解乏就行。他也将车窗降下来,对着车外吐了一口,解释道:“我抽的少。”
罗殷烟下去了一半,像是被呛着了,闷着咳了几声,把剩下半支摁灭了。开了一会儿窗,早点和烟味散尽,车开动起来,两人又恢复了沉默。
到医院门口,莫沫拎着自己的衣服下车,他弯着腰对罗殷说:“路上小心,我先走了。”
罗殷点点头,升起车窗,阻隔了莫沫的视线。
莫沫站在原地,半是松懈半是惆怅地望着罗殷远去。他曾假想过这一次见面——他们当然会再次相见——却不是这样。在他的假想里,他已经刀枪不入,游刃有余,可以和罗殷谈笑自若,可以连本带利将那些钱体面客气地还回去。
然而他哪一点都做不到,只想缩起来,再缩小一点,缩在路灯旁的黑影里,好让罗殷看不见他。他和罗殷的感情既不海誓山盟,也非刻骨铭心,但面对罗殷时,他流露出的只有本能反应和拙劣伪装。
莫沫半张下巴埋进灰色羊绒围巾里,忍着脚踝的肿痛,若无其事地走进医院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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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快乐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