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过那首诗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冬晨点点头,嗯,喜欢。
韦帅望微笑:“真的杀了一个不该杀的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冬晨道:“你杀了黑龙。”
韦帅望点点头:“他说我是杂种。”
冬晨倒也听说过韦帅望不是韦行儿子的说法,当下看韦帅望一眼,没做评论。
韦帅望道:“然后,我就后悔了。”笑:“后来,我师父很生气,赶我走。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爹害的。是他改变了我,让我变成另外一个。我恨他!我想杀他!不过,下不了手。他应该感激我师父对我多年的养育,让我在杀人时,会下不去手,所以他还活着。可是他能下手捏碎我的骨头,毫不犹豫地。”
帅望轻轻捋起衣袖,手腕上布满了伤口,帅望微笑:“切开过许多次才修理好,可是,还是有点问题,转动得不太灵活,也用不上力气。”
冬晨看着这只当年一剑杀死黑龙的手,布满伤痕,已经废了。
帅望慢慢放下袖子,半晌:“他还是要我跟他走,那是不可能的。”
帅望苦笑:“可是,他又说,韦帅望是我儿子,别动他。”帅望笑,多么难当,多么难当。
帅望轻声:“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他以为他会死,他知道我师父会查出来是谁杀了他。不管什么原因,不管是谁,杀了他,我师父会清理门户。”帅望苦笑:“他的意思是,我是他儿子,不是我师父的弟子,我们自己家的事,别人管不着。”
帅望忽然间抱紧双臂,手臂压住胃部,他的胃痛。
微笑,笑出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