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落在他胸口,温若寒搂住她,纵声大笑。
他一辈子没这样笑过,以前他的表情不多,总是冷若冰霜,阴沉得可怕,偶尔笑的话,可以归纳为狞笑,邪笑,冷笑,却从未如此敞开心扉、毫无顾忌地笑过。
晚膳后,温若寒照例处理公务,案上的公文叠得山一样高。自秦清涟鬼丹转移后,他就把回菡舍的时间从戌时改为酉时,能够多陪她一会儿。只要她在身边,不说话也是好的。
案上点着一盏纸灯,他神情专注,阴沉的脸在灯下透着一种阴郁的邪美,好在朦胧的灯光给他的脸增添了一抹暖色。突然他身旁一暗,一个香香软软的人儿靠了过来。
秦清涟没有说话,这两年来,他说得多,她说得少,习惯了。她默默地为他研墨,然后又打开香炉,添了一些他平时喜爱的甘松香,向他微微一笑,颇有红袖添香夜读书的味道。
她刚沐浴过,换了一件白衣,衬得她肤色若雪,柔顺浓密的头发还湿润着,披散在肩头,小巧饱满的嘴唇透着潮湿的嫣红,身上的栀子花香和室内的甘松香混合在一起,香甜清凉,沁人心脾。她坐在旁边,铺开一张纸,拿起他的另一支笔写字,她的字苍劲秀丽,颇有风骨。曾经的秦淮河名伎秦丝丝,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心无挂碍地坐下来做这些风雅之事了。
温若寒侧首看她,这是他从小恋慕的人,容貌倾世,才华横溢,身姿清逸出尘,有自己的底线和坚持。这样好的人,他曾经孜孜以求的人,失去多年,他从未想过她能回来,如今却坐在他身边,上天待他还是不薄的。只要她在身边,就足以慰藉他这近三十年来的累累伤痕。
他心里软得不行,早已没有处理公务的兴趣。合上公文,夺走她的笔,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道:“你,心里有我,对吗?”
秦清涟微微点头,发丝相缠,耳鬓厮磨。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两年了,我终于等到了。”他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背上大力揉捏,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他声音喑哑:“……想要你……”
他声音又低又沉,饱含的欲望和压抑让秦清涟红了耳朵,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抗拒,他就当她是默认了。他轻车熟路地,像每次反噬发作后一样,抱起她进了自己的卧房,轻轻放在榻上。不同的是,这次他也上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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