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那个人。
可是现在的蓝二公子不懂,他看着手里那条吃了一半的鱼,不知是刚才烟火熏的还是被自己笨哭的,眼泪像珠子一样地掉下来,喃喃道:“对不起,我没用,连一条鱼都烤不好……”也没有护好你,虽然你不要我护。
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套路她去碰他的抹额(没成功);强行把蓝家的白玉云纹剑穗系在她剑上;她和魏长泽成亲,他却把蓝氏宗族为成年子弟准备的一生只一份的聘礼当贺礼送给了她。她不知道这白玉如意的意思吧?他既高兴她不知道就可以留下他的礼物,也难过她不知道就不懂他的心意。
即便懂了又如何,不是他的便不是他的,他可以像兄长一样把长嫂关起来强行留在身边吗?不能,她不愿意,他不同意。
长嫂成婚以前,和她一样,那么地意气风发,风姿绰约,可一旦离了自由的土壤,便像离了根的花朵一样枯萎下去,据蓝氏的医师判断,恐怕熬不过今年冬天。
蓝启仁突然扔掉手中的鱼,伏在膝上大哭起来,放她远走高飞也好,像兄长一样把她藏起来也好,结果都是不好的,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拥有她,重新来过也不行。
他颓败地坐在树下,那棵她在身后大喊“小心树!”却仍然撞到的树,那时他发现自己的心意,慌乱极了,只想赶紧逃走。
逃不掉的,一旦印上了她的名字,就刻骨铭心。
太阳已经快下山了,他放纵了自己一天,该收拾起情绪,回去继续做仙门百家子弟口中的“蓝先生”了。
他就着溪水洗了把脸,整理了衣袍,又是那个雅正端方的蓝二公子。
他将剑上的小兔子剑穗解下,和自己的抹额一起握在手心,将它们化为齑粉,扬到空中,随风而去。
那条烤鱼还插在石头旁边,蓝启仁凝望着它,与它郑重道别:“再见。”
这天晚上,蓝启仁亥时便睡下了,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和一个白衣少女情投意合,他义无反顾地抛下家族和她浪迹天涯,老后隐居,儿孙满堂。
梦境好真实,以至于蓝启仁醒来的时候,还闭着眼睛不愿意睁开,等着他梦中的娘子笑嘻嘻地叫他一声:“夫君,该起床了。”
可是他一直没等到,人也慢慢清醒过来,心中默念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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