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蔺景行自从结婚之后,特别的洁身自好。
不对,这么形容也不恰当,应该说是已经和自己这些狐朋狗友断绝来往了。
莫衷嚼了嚼自己的口香糖,拨了电话给褚景辰。那边嘟地一声接通了,有点不耐烦,只听褚景辰说,莫老三,你最好祈祷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二爷打断你的狗腿。
你听听,你瞧瞧,这威胁起人来,真是毫不拖泥带水。
莫衷磨了磨牙,“你在哪儿?大姐快把整个b市翻过来了。”自家大姐对褚二的深情,是个人都能感动,偏偏这个褚二,仿佛是和没看到似的,仍然我行我素的,什么都不顾了。
“让她翻。你劝劝莫嫣然,能不能不要在自己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不值得。”褚二爷算是有了人性,笑着说道,“莫三。”
他这边是星斗很亮的,夜色很浓郁,他眼眶有点热,特别想和什么人说说话。
“怎么了,你这声音听着不对劲?”饶是莫三心再大,也听出了褚景辰话语里的不对劲,随着他的声音说道,“你怎么了,褚景辰,你是不是哭了。”
褚景辰冷淡地说,“屁,二爷从不掉泪。”啪地一声,声音被切断了。
没有什么通讯的声音了。
褚景辰挂了电话,有点累,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点了起来,咬在自己的嘴巴里,“褚景辰,你真他妈废物。”
“二爷,林小姐在疗养院里住过。这个疗养院不太规范。”其实说不太规范,真是客气了,简直就是血腥和暴力。“这个疗养院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听说,他们对不听话的病人轻则喂药,重则电击。听说,这个疗养院里逼死过不少的人,我不知道林小姐是不是在里面……”
他泪滴砸得越发地重了,靠在栏杆上,哭得喘不过气,浪荡的公子爷,也有一日会为了一个女人,哭成了狗。男人的嗓音低低的,还很凉,比夜间的风还要凉上千倍百倍,有点阴森森的寒意:“我要你们欠昭昭的全部还来。”
“昭昭,昭昭……”在夜里一遍一遍地喊着林昭的名字,有点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