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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住她的手,面带微笑的说:“天堂见。”这一次的微笑发自于内心,没有半点勉强。
为了节约钱,出发的时候选择了直飞,回来时选择了两趟转机。从纽约到新加坡,在从新加
坡到北京,然后在回江城。这是第二次从纽约哭着回来,三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走出机场感
觉身体有些不适。回到到家,一进门,外婆先是问爱伦怎样了,紧接着问我有没有买一些东西。
她当我这是去旅游?还买东西?“你这难得出去一趟,不在机场的免税店买一些免税商品,真是
亏大发了!你买一些东西回来,不说给自己用,将来你也可以送人啊。过年的时候,给领导们拜
年,不正好派上用场吗?”懒得理她,尾椎骨那一块酸疼的要死,洗了个热水澡,回房睡觉。可
能飞机上的空调开得太大,当晚就发烧了,家中没有退烧药,药房也都关了门,没有力气开车,
只好半夜三更打的去医院看急诊。没过几天,法国尼斯发生恐袭,周北贝为了救人,死在了法
国,我陪同周爸周妈把周北贝的尸体领了回来。我爱的人都走了,爱我的人也都离我而去,留下
来的,都是那些我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啊。
林知言盼着我死在我妈的前头,这想法实在是太恶毒了。如果这事真要发生在我家,我也希望自
己的父母不要带着悲痛和仇恨继续活着,我也希望他们能够每天过着喜乐的生活。我终于明白了
爱伦说的话,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要有盼望,天堂就是我们最美好的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