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真舒坦,决明躺在床上,不等岑父洗完,迷迷糊糊地睡着。
三家人刚“享福”没几天,石叔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位老妇人迈着小脚,摇摇晃晃地去了石叔家,没过多久,就听到石叔愤怒地喊了一声“滚!”
花媒婆灰头土脸地从石叔家出来,瞥见往上去还有两家,一家是夫子,一家是个小少爷,按下心里的愤懑,挤出笑去岑家敲门。
决明拉开门,花媒婆扭着身子挤进去,边走边打量,边说:“哎呀,夫子家收了那么多束脩,怎么还挤在这么小的地方。”
这个妇人一开口,站在正房门口的岑道年脸色便冷了下来,决明笑眯眯得说:“我家收多少束脩,跟您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吗?”
——怎么好意思管我们住多大地方。
花媒婆表情一僵,接着打圆场说:“那不是想着以后再住进来一个人不够住嘛?”
岑道年打断她的话,“你是谁,有什么事?”
花媒婆脸色立马堆起笑,“岑夫子还不知道吧,我这把老骨头已经干不动农活了,可就是闲不下来,平日里喜欢牵牵红线……”
岑道年明白眼前这人是干什么的了,“我家并无意与谁家结亲,请回。”
花媒婆的假笑僵在脸上,像是没听到岑道年的话一样,接着说:“王李村里正的表亲家,有个年龄适当的闺女,勤快又能干,就是这几年耽误了……岑夫子你白日要教学,晚间还要带两个孩子,家里每个女主人可不成……”
岑道年脸色寒如老冰,眼中压抑着愤怒。
决明忙拉开院门,笑眯眯地挡在花媒婆身前,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请滚。”
决明现在可算是明白为什么刚才石叔那么愤怒了,要不是岑父碍着读书人的身份,早就一把扫帚送花媒婆出门了。
花媒婆连连碰壁,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愤懑,“我这是好心好意!”
“怎么啦?”李修戎大摇大摆地从院外进来。
看到他,决明一阵脑壳痛,那里有事,那里就有李修戎。
花媒婆认出李修戎,收起脸上的愤懑,堆起假笑,“这不是在跟岑夫子说媒呢吗?李少爷,你可不知道,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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