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两人,以防决明逃走。
——我真的不是他儿子啊!
决明在心中哀嚎,磨叽着把黑弓塞进包裹,背在身上。
“快走!”兵卒拎着决明的后衣领,推搡着让他往前走,决明说:“我能再说两句话吗?”
兵卒松开他的衣领,盯着他。
决明扭头对老者说:“等我兄弟回来,叫他去过大漠乡再回家,老人家,你心里不要有负担。”
如果没有决明投宿被抓壮丁,这群兵卒真的可能要老者半条命。
决明这么轻易答应跟他们走,也是因为岑老爹在朝中,江锦年更是一句话便能捞人,皆是让钟信回家报信,去哪不都能回去?
见“郭凯”已经说完话,兵卒再也不客气,直接抓着人衣领往路边带。
决明踉跄着跟他们走,边问:“这位官爷,咱们这是去哪?”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决明,决明跟着他们上了大路,发现有浩浩荡荡一群人子啊等着,为首一个骑马的士兵不耐地说:“怎么去了这么久!”
兵卒立马弓腰抱拳说:“这就是最后那个了。”
士兵扫了一眼决明,青年身姿欣然,被人拎着领子走还能跟上,不似胆小如鼠的人,于是点点头,“体格还不错,拨到禁军里吧。”
兵卒记了名字,塞给决明一块木牌,决明拿来看了,上面写了郭凯的名字和步兵二字,还未分营。
既然人齐了,车队马不停蹄地往南走,决明混在一群年纪参差不齐的新兵里,老老实实地跟着大部队。
新兵被赶到河边,乘船朝西北而行。
当新兵的待遇要比自己出海出国要差远了,人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空旷的货仓里,挤满了人。
眼下正是六月中,气温上升,那么多人连着几天不洗澡不洗脚,味道十分醉人,决明用胳膊夹着自己的包裹,挪到货仓外面的走廊上,靠在走廊的墙上合上双眼,这几天勉强应付一下。
又不用下地赶路,一群即将当兵的人,白日在船上无事,纷纷交换起自己知道的消息,决明从他们聊天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自己一出去两三年,这几年宋朝可是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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