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酸意,应道,“行,咱回家,我给你洗。”说完又背朝苏倾奕半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苏倾奕浑身酸痛又没有力气,当下也顾不得别的,两手搭上了贺远的肩。这个时间末班电车已经没有了,贺远背着他走了一路,两人到家的时候,十二点都过了。
皮带抽过的背上、大腿上、胳膊上,尽是肿起来的条条红痕,有些严重的地方还破了皮——贺远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给苏倾奕擦的身,上的药。
苏倾奕似乎十分疲累,一直闭着眼睛,只在碰到伤口疼了的时候才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贺远其实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可看着他趴在自己怀里睡得很沉的样子,又实在没有舍得叫醒他。
一个多月以来,这是苏倾奕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一直睡到了转天快中午。贺远没去上班,趁他睡着的工夫,出去买菜顺便给车间打电话请了两天假。
九月底的天没有了伏暑的燥热,窗口不时吹进来的小风,也让人觉出了几分初秋的味道。醒来的时候,苏倾奕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不酸痛,缓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身下躺的是哪张床,他费力地坐起来,刚把腿搭下床沿准备下地,贺远推门进来了。
“睡醒了?”
苏倾奕不由一怔——当年冯玉珍刚去世那会儿,他们两人最初住到一起的日子里,有个礼拜天早上,贺远也是买完早点回来,推门进屋时对自己说了这三个字的。
如此简单平凡的三个字,苏倾奕却记了十几年。倒不是这三个字值得记这么久,只是因为那一刻,他真切体会到了在异乡有家的滋味。
“还迷糊呢?”贺远见他眼神发愣,走过去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没有,”苏倾奕笑了笑,坐在床边环住贺远的腰,脸贴在他的身前,小孩子似的狠狠嗅了一口,“真想这个味道。”
“那就好好闻闻……”贺远顺着他的话开了句玩笑,刚想像往常那样摸摸他的背,又记起他身上的伤,抬起的手停在半空略顿了一下,改往上揉了揉他的头发,突然说了句,“我给你剪剪头发吧?”
这话倒还真不是想一出儿是一出儿——这两年,苏思远随着年纪渐长也越来越知道要好了,表现尤其明显的一点就是护头发,不再像小时候那样随便一剃就行了。为此贺远还纳闷过,这又不是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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