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些想笑,故意装可怜回道:“疼死了。”
苏倾奕果然心疼地皱了下眉,来回瞅了瞅他已经打上夹板的胳膊,用更小的声音拐着弯道了句歉:“我要是不跟你吵架,就不会弄成这样了。”
贺远没接这句茬儿,反倒凑近他的脸问道:“哭了?”换个人肯定看不出区别,但贺远跟他一块儿过了这么多年,瞟一眼就看出来他眼睛有些肿。
“…………”苏倾奕垂眼立在床边没吭声。
因着左手吊着,右手插着输液针头,贺远腾不出手来,只好拿膝盖碰了碰他,示意他坐下,等苏倾奕坐到床边,才略往前凑了凑身,语气同样满含歉意地低声说了句:“昨儿晚上是我说错话了,你扇我那巴掌扇得对,解气了么?不解气的话待会儿回家了再扇两下?”
“别说了……”苏倾奕又后悔又惭愧地嘟囔了一句。
等输完液,大夫又量了一次血压才准许贺远出院。苏倾奕也没去上班,两人一块儿回了家。
“中午想吃点什么?”苏倾奕去厨房烧上水准备沏茶,出来时站在沙发边问了贺远一句。
贺远闻言揶揄道:“听这意思还能点菜?”
其实他这么调侃是因为苏倾奕到现在也没学会做饭。虽说早就提出要学,可贺远一直以各种理由不让他干。苏倾奕只会择择菜、切切菜,递个东西打个下手什么的,掌勺是从来没有过的。
想是仍处在内疚中,苏倾奕听了这话也没不乐意,提议说:“要不我出去买点吧。”
“不用,”贺远晃了晃右手,“我这只手不还好好的么,你把菜择了切好,我来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