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花洒喷出的水砸在地上。苏零试了试水温,道:“外套脱了,眼镜也摘了。”
“啊?”纪楚戎愣了。
“快点,别磨叽,当我时间很多吗?”
慢吞吞脱掉外套,手搭在眼镜架上,纪楚戎道:“可能有点吓人。”一天到晚不离身的墨镜摘下,骇人残缺出现在精雕细琢的面孔上,凭空生出一种诡异。
淋浴室只剩下哗啦啦水流声。纪楚戎有些抱歉,伸手要去拿放在洗手台上的眼镜,道:“吓着你了吗?不好意思,我还是戴上吧。”
“吓个屁,有什么好吓人的,少看不起我了,要老子说几遍,快滚过来啊!弯下腰,一米八几很厉害吗?”
弯下腰后,温热的水流淋湿了头发。纪楚戎浑身肌rou紧绷,早已习惯一个人的生活,这种与另一个人亲密交互的行为让纪楚戎不知如何应对。极深的黑暗中,有一只手在他发丝间穿梭,指尖按摩他的头皮,后背泛起一阵酥麻,纪楚戎肌rou绷得更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