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作为依据的记忆早已模糊不堪。
毫无温度的手臂搭在了纪楚戎的脊背上,他无声地笑了笑,他清楚地知道正常人绝无可能冰冷至此, 这个人在他面前连体温都不想伪装,这个事实多让人开心啊。面对如此的坦诚, 即使被拉进坟墓里又何妨呢。
也许是愧疚,也许是什么压抑到极致的情感已不堪重负濒临崩溃,纪楚戎在这迷惘的一刻什么都不想考虑了。
我该为身下这个人考虑了。
我好像为他做了很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做。
他是怪物也好, 人类也罢, 总归我们对彼此来说是弥足珍贵的存在。这种珍贵在怪物与怪物之间鲜有,人与人之间鲜有,但在我们之间是真的存在过,而我……现在要它仍然存在。
“亲爱的, 如果过去会让现在的你感到痛苦, 那么过去对现在的我们来说就并不重要了。”
白迪平稳地叙述这一事实。
如此狂妄,如此毫不在意的口吻, 纪楚戎不由困惑地喃喃道:“那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