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强大到这种程度了。’这里的防守不比白蔷薇研究所松弛多少,能在这里来去自如的人,又怎么会困在研究所。反倒是自己,不自量力地冲进去,除了搭上一双眼睛外别无他用。
‘我恨不能在他们伤害你前觉醒。’白迪靠近他床边,将脑袋枕在他的掌心上,道:‘阿戎,我在你的眼睛里,以后一直都在,永远都在。’
皮胶手套扼住他的脖颈,后脑的揪紧感迫使他仰起头,刀锋的寒气一下一下擦过眼球。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血腥酷刑,仅剩的一点光明中,他的眼睛选择看向对面困锁在玻璃器皿中的少年。
那孩子比他害怕多了,徒劳地撞击着玻璃壁,磕破的皮rou在透明壁垒上划下一道道鲜红印记。
在纪楚戎眼中,有血有rou的白迪怎么可能是怪物呢。
他并不在意余光中迫近的刀锋,专注地注视着流泪的少年,双唇一字一字道:“白迪,乖,闭上眼睛,不要看。”
会吓到你的。
刀锋入眼,血rou的悲鸣明明近在耳畔,他却只能听见被困少年无声的嘶吼。
残存的那只眼睛仍然看着白迪。
“闭上眼睛,听话。”
眼眶的血流进了嘴巴里,他这才着了急,生怕少年看不清他的唇语。身体向前倾的刹那立刻被暴力镇压,刀子在他眼眶里搅来搅去,刀锋甚至狠狠磕在眼眶上,捣出一堆恶心的组织液。
他竟无暇顾及这种痛楚。
只是焦急地恳求那个少年闭上眼睛。
黑暗蒙上他另一只眼睛前,少年还执拗地睁着眼,他甚至没有眨一下眼睛,哪怕抠挠玻璃壁的双手没有一完好的指甲。
陷入永寂的黑暗时,他最后所见,玻璃壁上乍然出现无数手印。
与此同时,玻璃皿内的少年脸上,恐惧、绝望、愤怒,一切人类可理解的情感具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定义的神情。
身体已到了极限,意识消散前,纪楚戎隐约听见接连不断的撞击声,有什么破碎了,尖叫声此起彼伏,腥甜的气息瞬间浓郁到作呕,像是坠入了由鲜血与尸体编织的无法醒来的噩梦中。
再醒来时,他已身处UWP监护病房,叶一生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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