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的意思,圣诞节的余韵也已经褪去,因此除夕夜和平常的许多天一样,上班上学,车水马龙,没有什么不同。
顾宗烨却在大清早给季禾打了视频电话。
他们隔着好几个小时的时差,季禾早起坐在床上揉眼睛的时候,大洋彼岸正在热闹地跨年。
按照规矩,顾宗烨在顾家老宅过年,各类叔伯小辈,旁支近亲聚在一起,人多,闹,吵,他并不热衷,只按流程走过场罢了。
跨岁的时候,他像以往一样,和其他人一起坐在大堂守岁,看各种人凑上来,讲些巴结奉承的话。
以前尚可忍受的事情,现在却觉得烦人至极,毫无意义。
他听到一半,便忍不住皱着眉离场,来到无人的室内,巨大的落地窗前静伫半响,心里估算着季禾起床的时间,最后在跨年的前几分钟,拨通了电话。
如他所料,季禾刚刚起床,身上穿着棉质睡衣,坐在柔软的被褥里,头发蓬乱,睡眼惺忪,懒懒地抱怨他,怎么早电话,可宝还没醒呢。
顾宗烨看着满是睡意的脸,觉得刚才心里的那股燥意褪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