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一秒还笑意盈盈地跟自己说着话,下一秒就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只是神情已经截然不同。
爱人的眼神永远是那么自然,他的感情直白而不令人讨厌;而眼前这人,却眼带怨愤,虚伪的表皮之下,强作出的温柔小意简直令人作呕。
江淮烈转瞬间扼住他的脖子,将他高高提起,手上缓缓用力。
“滚出他的身体!”
“阿烈,你、你在说什么……”齐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仿佛煞有其事,“我就是云止啊!那个才是不知从哪儿来的孤魂野鬼,占了我的身……”
“哼,死鸭子嘴硬,”江淮烈冷笑,像是自言自语般地低声道,“他什么时候叫过我‘阿烈’……”
叫的一直都是‘阿赭’,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名字。
每次他问起,爱人都笑而不语,只说让他不要多心。尽管如此,江淮烈心里还是酸酸的,恨不得化身柠檬精。
齐白这个称呼,可算是触到了他的痛处。
江淮烈面无表情,手却越收越紧。
齐白被他掐的眼珠暴突,舌头都吐出了半截,这才断断续续地从喉管里冒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