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带着宝珍去买戒指,宝珍不要,隔几日,她自己定做了一只。小苏州这几年被她经营得风生水起,她有许多钱。
同行的女警说:“有钱人的日子真好,段小姐身上那件衫,上礼拜我逛街时看到,看到吊牌就连店都不敢进去。”
钟显声便想,衫穿到对的人身上才靓,这件衣服还好被宝珍先买去。
夜里一同回屋,钟显声在玄关处开始缠宝珍,他认真地吮宝珍的嘴巴,吮得她嘴唇透亮通红,而后问她:“唱歌时为何不看我?”
宝珍敷衍了事:“我和你还不够甜蜜蜜吗?你吃我那么多蜜水,有没有良心。”
不算,不算甜蜜。
许多年前,宝珍看他的眼神都像涂抹一层蜂蜜,黏糊糊的甜。
他掌心潮热,贴着她的皮肤。宝珍好奇:“我唱歌看不看你,很重要?”
“很重要。”
他难得诚实一回,宝珍便也诚实说:“钟sir,以前我只得你一个听众时,你不曾珍惜我。”
钟显声错愕片刻。
他抬起宝珍的手腕,把她的手贴在自己心上:“以后呢?”
香港人人盼望九七之后,许多人叫衰,钟显声认为其实不必,他只是默默观看着港人似蚂蚁一样集体沸腾。
今年已经是九七年,眼看七月临近,许多人忙着移民海外,甚至有人做梦搬去外太空。
钟显声很怕宝珍也会是移民浪潮中一朵普通浪花。
她怎可离开香港?她离开以后,他对谁犯罪?
宝珍只是对他淡淡一笑,她的手在他心口合成拳,她手中戒指那枚鸽子蛋般大小的钻石在他注视下闪烁。
宝珍是会给自己买钻戒的女人,他预感宝珍一定会走,他不能让段保宁找到她…如果她一定要走,钟显声会让她走投无路。
可是这个女人总在他预测之外。
他以为把她困在小苏州,她早晚会崩溃,坦白段保宁下落,可是她守口如瓶,甚至对付伍爷的事,她都没有说很多话。
她对他说最多,是“钟sir,我怕。”
他囚禁她,她讲钟sir我怕,他送她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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