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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似乎折射出了什么光芒一般，这道光芒像从那张照片里折射了出来，刺进了韩洛的眼中，他甚至忍不住闭了闭眼睛，用以缓和那一阵轻微的心悸。从前只听过美人如画，此时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韩洛将眼神从电脑上收回，然后目光落在了坐在一边慢慢抬起头来的沐白身上。

少年如同照片中一般，气质沉静淡漠，目光中带着些空白，墨色的眼眸却又像是过于明亮般，正灼灼地望着他。韩洛觉得自己的手指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不用，你用吧。”沐白慢条斯理地说完，便收回了目光，韩洛目光一暗，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他又突然抬起眼来，缓缓地却十分肯定地说，“你好像，很喜欢。所以，你用吧。”

他说得理所当然，眼中也是一片坦然，韩洛原本就在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他定定地看着沐白，像是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丝毫的做作或者欺骗甚至戏弄，但是没有，沐白的脸上一片平静，韩洛沉默了一下，终只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