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修道皆知,心清者自清。”西辞听珺林之语,蓦然笑出声来,“你这般说来,可是心中对玟陶亦存了心思?”
“怎会?”珺林急忙辨开,“我以神泽之灵起誓……”
“别!”西辞拦下他,忍着笑意道,“我且离你远些,届时天雷落下,可千万不要殃及池鱼!”
“你……”珺林只觉她每个字每句话都万分精准,不是扎在他心上,就是戳在他肺上。
西辞瞧着他面色一阵红一阵白,扶着树干笑了半晌,才正色道,“你既出此言。我自信你,对我此情不渝。如不是你的问题,那便是玟陶之故!”
“你已经觉察到了,是不是?”西辞望向珺林,“玟陶其心不纯不静不安,她入道至今也有数万年了吧。若是初时千年心境浮躁便也罢了,如此万年光阴,实在不是修道的好苗子。”
西辞见珺林未接她话,只眉间蹙起,愁色更甚。便到,“修道者得道,需两者兼备,天赋与道心。玟陶入门数万年,至今方有所成,可见天资不佳。但如今不过百余年,却又莫名进展神速,说明先前有心瞒之,如此便是道心不纯。,我很好奇,遗玉圣母是如何择了她为继承人的?”
“母亲喜她与自己一般,爱穿鹅黄衣衫。又因先前一些时光,她待我之心……”
“简直荒谬!”西辞闻言,“如此,她根本担不了守护神一职。”
西辞此语,自是完全现站在诸神司职的角度而论。她自己是天道之下排行第一的司战之神,而浮涂珏守护神作为司情之神,地位并不低,执着九州天下的姻缘,断不能有半点错漏。
只是,这话落在玟陶耳中,自成了其他意思。
她捧着一盆杏子转身离去,有风吹红她的眼睛。
百年前,说自己不是八荒属臣,是她道友的,是她。
百年后,说自己不配执掌浮涂珏,承不了圣母位的,亦也是她。
已经走出很远,玟陶顿下脚步,看着双手捧着的一盆杏子,片刻扬手掷入了河中,连着昔年她赠予她的那一点指尖血的情谊,亦一起扔了个干净。
浮涂珏子盘在她掌中化出身形,她看着珺林名字畔空出的位置,回首遥望杏林,面上笑意和眼中恨意一同浮起。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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