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然后就自己撒欢跑着玩了。
豆包的突然袭击,将曹海暂时带离了那种压抑恐慌悔恨的情绪,他刚站起来想要追上豆包,手机的铃声就又响了起来,还是曹海的mama。
曹海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先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儿子,我现在下楼,就我自己,你刚才说什么?”老妈的声音有些空旷。
“妈,豆包跑了,我先追豆包,一会儿再说。”不知道刚才mama到底听没听到曹海的话,可是曹海现在已经不想在重复一次了,他忽然像是失去了听“判决书”的勇气,只想找个借口暂时逃开——豆包正在前面撒欢呢,这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出去了十几米了,再不追上也许就跑丢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管狗!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曹海mama的声音近乎于嘶吼,曹海知道自己避无可避,刚才的话他mama确实听的很清楚。
曹海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半响才憋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电话那边曹海mama好像已经哭出来里:“我不用你给我说对不起,你是我儿子你说什么对不起!你现在给我回家,立刻、马上!我现在就去你那儿!”
电话又一次被挂断了,曹海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隐隐作痛,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慢慢的挤压。
曹海没听mama的话,他不想回家去面对正赶来的mama。豆包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曹海一个人在路上漫无目的的寻找着豆包的影子,有力气了就跑起来,没力气了就走一会儿,缓好了就再跑几步……
缺氧的感觉袭上了大脑,曹海感觉自己头晕、眼花,不过这样子似乎也不错,起码让他忘了心痛的滋味。
街道旁的路灯一盏一盏点亮,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直至看不得尽头的远处。曹海没有找到豆包,不知道是因为丢了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曹海蹲在地上使劲的哭了起来。他感觉这时的哭泣和下午看电影时完全不同,这次对于缓解他心口的挤压感毫无用处,那种无力又无助的难受与憋闷仍旧一丝不少,压得他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