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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眦君皱了皱眉，慢悠悠开口：“子夜学校南，小树林里南面数过来第二棵柳树。”

两只鬼都是一愣，其中一个问到：“那是什么？”

杨眦君看着他们两秒，说：“上旬月鬼差必经点。”

“可是我们进不去小树林。”两只鬼明白过来，这人是给他们指明一条生路。

“进不去？”杨眦君疑惑。

“对，从五年前就没有一只鬼能够进去了。”

杨眦君沉默半晌，说：“你们的鬼元快消失了。”

“啊？”两只鬼皆是鬼脸蒙逼，“什么鬼元？”

杨眦君想，这两只鬼估计没听说过。他解释道：“可以说是维持你们在人间的一种能量，我也不清楚。”他有限制，说不了多少。

两只鬼顿时明了，“那咋办？”

“赶紧跟鬼差会地府投胎。”

“可是学校里没有驿点，也没有散路鬼差来。”散路鬼差是没有固定的必经之路，是专门来勾迷路或者遗漏的鬼魂的一种鬼差。

杨眦君心里咯噔一下，小树林那里估计是唯一一个驿点了，如今这些鬼进不去，也没有散路鬼差来，会不会是被人下了封印？

“那学校里不是很多的地缚鬼？”

“是啊！”其中一只愤愤然，“挤得快没地了，阴气重的地方都被那些厉害的老东西占了，我们这些没他们厉害的只能挤着！今天挤在二楼，不知哪个混蛋踹了我一脚，害得我差点掉出窗外！”

“对啊，现在一些鬼都得躲在阳气比较重的地方。前几天听说有一个倒霉鬼白天在一个阳气重的地方硬生生被灼伤了半个身子。”

杨眦君想了想，问道：“你们打算去哪？”

两只鬼皆是一愣，第一次听见有人关心鬼的去向的，一个讷讷回答：“去楼上，407。听说那里住进一个没有攻击性的男生。”

杨眦君一怔，旋即明白他说的攻击性是指神缘和灵元的强弱。没有攻击性，那岂不是神缘很弱？或者没有神缘……是古之清？

杨眦君想了想，如今自己的灵元饱和期有了新的突破，离成体估计不远了，这个关节还是不能让那么多鬼气损耗神缘，自己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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