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行的身体酸软沉重,好似刚才的咳嗽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甚至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了。
床边一大捧娇艳欲滴的花卉,异常显眼。这是大洋彼岸A国的国花,杜义极其偏爱这个品种的花,当年阮思行在A国生活的不到一年时间里,杜义隔三差五便要买上一大束,放在室内最明显的地方。
回到国内,倒从未见杜义买过。
不知是没看到还是故意忽略阮思行的眼神,面对阮思行时常冷嘲热讽的杜义此时却没作任何反应,他按住阮思行的一条手臂将睡衣的袖子提到肩膀,对另一个人说道:“两倍的量。”
站在阮思行对面的男人习惯性的推了下镜框,文质彬彬的样子,脸上是明显的不赞同:“原本短时间内超量注射两次麻醉剂就十分危险,加上他术后的伤口并未痊愈……”话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眉心,男人停顿了一下。再次响起的声音依旧平静,不见一丝颤抖:“这种情况再加大剂量很有可能会对中枢神经造成不可逆伤害。无论是感官还是智力,我想不管哪方面出问题都不是你希望发生的。”
杜义直勾勾的盯着男人,手上的枪没有移动。
阮思行侧过头,略有诧异的看了眼这个和杜义对着干的男人。仿佛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男人也看向了阮思行。
阮思行突然觉得这个面孔曾经在哪里见过。
试图回想,却偏偏又陷入了记忆的黑洞。
“按照之前的剂量注射。”杜义垂下了手臂,做了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