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没有关紧的病房门,意味深长的说道:“除了林赢和我父亲,没有人知道那两年,他大部分的精力都在研究如何篡改你记忆中有关林浩天的部分。”
听到这句话,阮思行突然笑出了声:“林浩天给了你多少钱?”
知道阮思行在讽刺他收了林浩天的钱,编着莫须有的故事。余年毫不在意,他并没有急于否认些什么,语气依旧平淡的没有波澜:“父亲活着的时候曾对我说过,他见过两种极端的人格,一个精神扭曲到病态,一个意志坚强的可怕。”停顿了一下,余年才继续开口道:“一个是林赢,另外一个是你。”
“林赢大概是尝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没能彻底瓦解你的意志,后来他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以他去威胁了我父亲,”篡改记忆的过程,对于父亲和阮思行来说都非常痛苦,阮思行免不了要受到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而余年的父亲忍受的则是道德和底线的挣扎,这是他们所有人的噩梦。
“过程我不想多说,你大概也不会想听。总之两年的尝试很成功,我父亲获得自由离开你的时候,林赢十分满意,因为当时你的记忆已经被篡改的面目全非,思想体系与信念彻底颠倒,整个人的思维异常混乱,时常几个星期不开口说话,自身的感知与对外界的反应也非常迟钝。”以余年的认知,一个人在那种情况想要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外界的治疗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只能依靠自己的意志挺过来,然而这种可能性却微乎其微。但是阮思行却突破了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余年不再说话,而是看向了阮思行。
阮思行沉默了几秒,开口问道:“说完了?”
“你父亲为了活命,对我下了死手。最后他悔恨终身抑郁而死,现在你对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原谅他?你觉得可能吗?”阮思行这句话说的非常刻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但是余年多年的职业习惯还是让他敏锐的察觉出阮思行此刻的情绪非常压抑。这句话或许是阮思行不想让人看出他心里真实的想法,想要激怒余年的障眼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