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忍耐散尽。权曼一言不发的站起身,猛地抓过杜诚手中的书,几近千页的精装书籍重量并不轻,她却扔的老远。硬皮书砸在地板上,发出不小的声响,权曼喘着粗气,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杜诚冷漠的看着她,直到权曼看似恢复了理智,他才开口道:“林赢的车入山了。”杜诚一直坐在室内,不曾接触过任何人,也没通过电话,权曼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慌忙冲到门外,不管不顾的开车驱向上山的“必经之路”。
然而,做为生性多疑的林赢居住的地方,通往山上的路绝不只有一条。杜诚看着权曼仓促离开,并未开口提醒什么。
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复古式的壁钟指向四点整。
大厅上方监控的红外断断续续的闪了几下,彻底熄灭了。
沉寂的室内突然响起了说话声,“你跟在林赢身边多久了?”
说话者是权曼的司机,从进门起便没说过话,似乎连权曼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那个年轻的男人明明有一张无论站在哪里都会瞬间混在人群中消失不见的普通面貌,却偏偏有一双难以掩盖的犀利眼睛。
按照权曼往常敏感谨慎的性格只要稍作观察就会发现违和,只是现在的她已经成了无头苍蝇,满心只想拖家带口逃到国外,全然无暇顾及周围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