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曾经的陆眠风一样绝望,她站在没有回响的梦境深处,看着陆眠风眼里的火焰慢慢熄灭了。
他就那样失去了所有的颜色,被风雪慢慢擦去身影,周溯鬼使神差一般低头看了一眼襁褓里的婴孩。
那孩子像是雪一样白,耳垂上有一颗鲜红的痣,他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周溯。
那短暂的一瞬,被雪一擦就不见了,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儿子小时候是那样惹人心疼。
陆嘉遇站在冷风之外,狂风卷起他鬓角的发丝,闭了闭眼,“她顾虑太多,不肯说,也不肯救我。”
钟翮站在他身侧,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陆嘉遇似乎猜到她的心思,“不必安慰我,故事还没看完,那天夜里,我父亲拖着病体在雪中舞剑,他是怨的。”
周溯低头,大雪在脚下将来路归处都埋了个一干二净,她忽然就想起那一夜月华练练,长剑在雪地上划过的痕迹。自那日之后,陆眠风便不再跟她说话。直到有一天家仆来报,主君不见了。她迟迟发现自己低估了那个孩子在陆眠风心中的地位,那天夜里她在紧闭的城门内见到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陆眠风。
彼时她一身疲惫,满目血丝,巨大的愤怒先行压过了理智,她冷眼望着陆眠风,“眠风,你当真要将我一个人扔在这么一团沼泽中?”
陆眠风没说话,只是伸手将挂在脸上的纬帽摘了下来,露出一张平静的脸,“阿溯,若是你我还有一点情谊,就容我将红药交给我师尊,让他好好长大,你不必为这个孩子费心。”
周溯怒极反笑,只觉得他是在骗自己,“我的儿子凭什么给别养?眠风,你是不是觉得我活不久了?好,你要出门,将你的剑,捅进我的胸口。”
陆眠风的眼角都藏着风雪,周溯冷笑,“怎么?不敢?陆眠风,除非我死,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身边。”
她不顾陆眠风的挣扎将他抱起来扔进了马车,疯了一般地闯回了府中。那一夜大雨倾盆,夹杂着痛苦与窒息。直到清晨,房中才安静下来,陆眠风侧身背对着她,颈侧一圈淤青的痕迹。周溯睡不着,起身拿了药膏给他擦,可无论那夜怎样,她连陆眠风的一声痛呼都听不到。她合上了药膏躺在陆眠风身边抱住他的腰,然后将自己埋在他的肩窝,哑声道,“眠风,我是不是要失去你了?”
周溯在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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