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叫了钟翮的名字。但这不是一场质问,而是欲念冲破牢笼之后的占有。
他的神情是那样可怖,埋藏在心神下的痛苦几乎将他整个人撕裂,深红将血脉中的暴戾点燃。
钟翮开了口,“我……”
但海浪没给钟翮回答的机会,也没给陆嘉遇继续问下去的机会,脆弱的灵力罩骤然崩坏。漆黑的海浪竟有如城墙一般扑面而来。漆黑的水墙内有无数触须在缓缓蠕动,一双巨大的眼睛在黑暗中睁了开来。层层水墙后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如同两颗腐烂的灵灯一般亮起。
而在那些触须的末端缠绕着一个又一个毫无生气的影子,那些先前被拽下去的弟子脸色灰败,毫无生气漂浮在水中,如同被同化的水鬼。
惊叫与呼救都被吞没,一道触须从钟翮身后钻出,瞬间卷上了她劲瘦的腰身,然后将人拖进了海水中。
陆嘉遇想都没想跟着就一头扎了进去,海水冷得刺骨,焰火却烧得炽热。钟翮又要跑了,他心中有密密麻麻的声音交叠在一起道,她又要离开了。
惊云台瞬间被淹没,会水的不会水的都被包了圆。
钟别意的灵修是白鲸,下了水倒是自在,当即立给自己开了鱼鳃,鲸鱼瞬间变大,她立在鲸鱼背上呼啸而过。将正在与触手纠缠的陆知春拎了出来,他们二人都是元婴,在水下呼吸并不成问题。
钟别意脸上神色不动,嘴上却没闲着,她伸手拍了拍陆知春的背,“陆道友,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给你渡一口气?”
陆知春借力直接将被困住没了气息的小弟子拽了出来,伸手一个避水诀,脸色漆黑道,“你闭嘴。”
白鲸一个呼啸,钟别意道,“这落水的人也太多了,这么一个一个拽不是长久之计。”
与他俩相比,血脉来自敦煌的秦家人却不是这样自如了。秦游方一下去便呛了水,秦曳尘在海水更深处抢救他们家的旱鸭子们,一时间无暇顾及这位最让人放心的弟子。
秦游单手掐诀,将一个云家的小医修送了上去。漆黑的触手像是被激怒,当即放开了到手的猎物缠住了秦游的脚踝,他下意识就想要抬腿踹那个丑东西,但水中实在是用不上力,雪上加霜的是,触手骤然缩紧,秦游腿间传来一阵剧痛。
但水下是发不出惨叫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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