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的泥土,仿佛祝融的舞蹈,火舌吞吐着,将那片高台整个围绕起来,并且,愈烧愈烈。
他在一片火焰中转身,阔袖被热气阵阵吹拂,双眸淬上了灼热的金色,好似一只振翅欲翔的凤鸟。
“咣当!”
那把短匕不慎掉落地面,他愣了愣,弯身去捡,手指触到玉环的同时,有个声音突然在脑际响起——
这把刀,他用它伤害过两个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上玉。
刀刃上还有丝丝残余的血,就像当年,母亲手臂上溢出的血珠,坠在他脸上。
母亲冲他大叫,那种切齿之态,如今尚历历在目。
将短匕收入袖中,男人沉静如水,步伐依旧不徐不缓,他回到那块暖处,小心地托起上玉的脑袋,将她抱了起来。
望着小姑娘姣好的眉眼,他想若她此刻醒着,不知是何表情,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不过现下,并不是让她醒来的好时机。
他抱着她,走过甬道,穿过玄铁门,再见到洞外明亮的日光,未浮缇的枝桠悄然摇晃,引得绿叶簌簌。
层层树荫下,一个头戴斗笠,身着粗衣的人立于身前,赫然是之前赶车那名车夫,不过,手中的马鞭已换成了长剑。
虽然怀里多了一个人,华阴侯也毫不减风致从容:“阁下,这是作何?”
对面人并未回答,而是摘下了斗笠,乱发遮掩下,一张熟悉的脸,满面虬髯,眼似铜铃。
“原来是你,祁白。”
放下怀中人,只托着她的上半身,如同方才洞中一般的姿势,他身体不好,确实抱不了一个姑娘这么久,不过这样抱着她,挺......舒服的。
对面人笑了笑:“看来一贯老神在在的侯爷也有被惊住的时候。”
“言重了,若说惊住倒也不曾。”他回过神,双目微弯。
“哦?这么说侯爷早料到祁某会出现在此?”
他含笑摇头:“我没有这么神通广大。”只是对任何事都不显得那般惊慌罢了。
祁白斜勾唇角,无意多做客套,他了解这位侯爷,若论场面话,他能扯东扯西跟你扯上一天,没准最后就把自己绕进去了,因而他提起剑,直指对方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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