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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大概是有了动作,残损的枝桠下绿叶翻飞,一种刺耳的声音不住地冲击着耳膜,明明是转瞬便可突破的屏障,却许久不见有人从里头出来。
不待祁白反应,身前人浅笑问道:“你可识得这棵树?”
“什么?”
“此树名为未浮缇,只在北地高山上生长,其枝桠百年才可盘虬如此,你的竖子们,随意斩断其根叶,可知罪过。”
像是响应这番话,终于有一人从那片绿蘙中冲了出来,然而他的模样十分可怖,半边身体肿成青紫色,另半边竟滴滴答答地往外冒黑血,连五官都看不清了,他一头向祁白撞过来,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怎么会?!”
竟有这样匪夷所思的事。祁白向旁边一闪,那人一脚踏空,径直摔下了山崖。
华阴侯垂眸,看着山崖下方,唇边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是...是你?!是你做的!”
怒急攻心,祁白提着长剑飞身而来,手肘上却传来不合时宜的刺痛,他大喝一声,中途软下身子,倒在地上。
抬起手,粗黑的皮肤上突兀地出现一个白点,顺着那白点,他看到自己的青筋根根突起,从手臂逐渐爬遍半身。
“啊——!”
他痛得在地上翻滚,堂堂七尺大汉,竟像个小娘一样哭叫,模糊视线最后所见,一双雪白云靴,男人微凉声嗓从头顶传来:“此物名为白尾蜂,终年与未浮缇相依相生,你们砍伤它的依傍,焉能不付出代价?”
“祁白,本侯说过,机会只有一次。”
似乎能想象到青年说这话的神情,生杀夺予,满是漫不经心的漠然。
祁白再也说不出话来,世上本无后悔药,命运,不过瞬间的事。
一座山头,满目残骸,焦黑的灰烬,惨死的尸体。
这一切,沉睡中的上玉都不知情,她只是闻着那股熟悉的檀香味,一梦好眠。
华阴侯抱着她,一步步从山上走下来,中途休息了两次,他服了一次药,阔袖被山树外伸的枝桠勾住几次,有了轻微的划痕。他垂眸看向她,睡相柔和,衣衫光洁,除了他,一丝污秽都未沾染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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