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了,您还有闲心顽笑!若上头按您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即便是有三头六臂也难逃此祸!”
“唉?”上玉听出了言外之意:“上头的处置还没下来?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自是安平殿一个相熟的宫人偷偷告诉婢的,上头这会儿哪有心思,昨儿夤夜叫传太医,一殿的内侍宫人乱哄哄,又不敢轻易搅扰了天家与太子安寝,这会子估计都聚在安平殿了。”
“婢那位相熟之人说,当时萧宁夫人下身见血,整个人已经神智不清,她身边一位女侍,亲口指认说夫人是吃了您送的福礼,没一会儿就腹痛不止。”
“方才刚传回消息,说腹中的皇嗣没了,婢急囔囔地过来,就是想请您赶紧拿个主意!”
小姑娘安静地听完,还有闲情发笑:“人家成心要置我于死地,我能有什么法子,唉,只怪自己,昨儿为何逞那口舌之快?”
可惜,后悔也晚了。
“那...那可如何是好?”
“好姊姊,你信我吗?”上玉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手中的被子。
鹞子一愣神,随及道:“婢自然信您,跟在您身边恁多日子了,何时见您害过人?何况是这么一位主儿,婢晓得您聪明,断不会做此贸然之事。”
“是么?”床上人笑了笑,这一笑摆脱了惯常的少女风情,竟露出点久经世事的凉薄:“那我恐怕......会令你失望。”
“您说什么?”她的声音太低了。
上玉摇摇头:“连你也看出此事对我根本有百害而无一利。”
“再说那位夫人滑掉六个月的胎,究竟是吃食所致抑或旁的原因,还不得而知; 就算是吃食吧,我做福礼时,有裘令宾与你一道陪同,酒和馍出了肴轩阁,又经手了多少人,里头数道关卡,都有疏失的可能。”
她每说一句,鹞子面上便惊喜一分:“您的意思是,此事牵扯不到您头上?真真菩萨庇佑,方才险些吓坏了婢!”
“哎哎,好姊姊,我可没这么说,”上玉欲穿鞋下床,一边玩笑道:“牵扯嘛还是有一点的。”毕竟人家口口声声赖上了不是。
正说道,外头传来小黄门尖细的一声:“新殿接敕——”
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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